只留清气满乾坤——读张平长篇小说《换届》

“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

字行里间充盈着似曾相识，发生在昨天、身边的场景、故事、人物，在卷不释手的阅读中，不断撩拨起情感的闸门，让人在悬念迭起、撕心裂肺的“大浪淘沙始得金，沧海横流显本色”的人性冲突、大美情怀中，不由自主赞叹起这个伟大时代孕育出的伟大故事、伟大人物、伟大岁月！     

 这是茅盾文学奖获得者、著名作家张平如椽巨笔为时代而歌、为人民而吟、为苍生而怜——新近推出的长篇小说《换届》，所焕发出的人性之光、苍穹之爱，熠熠辉光。满卷飘香中，元代诗人王冕《墨梅》中的句子，不由而然浮现于脑海。

生活就是人民，人民就是生活。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是作家张平为时代而歌、为时代树碑、为时代留史的一贯文学追求。因而，他的每部作品都来自人民、为了人民、扎根人民而振聋发聩，名标改革开放以来的每个时代——从《法撼汾西》《天网》《抉择》《十面埋伏》《国家干部》《重新生活》《生死守护》，到这部新进出版、为时代而歌的《换届》，无不因时而立、与时偕行，记录和传达着共产党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终极情怀，震撼和感染着当代共产党人为党的执政初心、使命不懈奋斗。

 该书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四川文艺出版社联合出版，全书共57章，近60万字，紧扣时代、人民、历史、责任、使命等宏大现实主题，以“国之大者”的家国情怀、忧患意识，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天地良心，以党的十八大以来整治“四风”，整饬吏治为时代背景，以从小在农村长大、43岁、博士、全国最年轻的省级干部中的佼佼者、副省长杨鹏为主人公，以正在筹备的省、市、县、区换届为引子，即将到来的暴雨和“狼真的来了”——暴雨洪灾为主线，杨鹏深入临锦市为总理即将到临锦视察“打前站”、踩点为辅线， 环环相扣、步步深入地晒出各级各类官员的世相百态——小说始终把以杨鹏为代表的中流砥柱、当代共产党人、党的领导干部万事民为先的执政理念，情系苍生的家国情怀，自信、睿智、亲切而雷厉风行的初心坚守，敢于亮剑，击风搏浪，勇于牺牲的“天地正气”刻画得入木三分，揭示出是与非，正与邪，真与假，美与丑的“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的一枝一叶总关情。

与此同时，把一幕幕令人惊诧而震撼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拍脑袋、拍胸脯、拍屁股”和“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官场丑恶现象进行了无情抨击，步步惊心地把不顾百姓死活而尔虞我诈、钩心斗角、拍马迎奉等官场恶习，进行了一一解剖和有力鞭挞。可谓，直面现实，昭示来者，直击灵魂，气贯长虹。作者在“事事洞明”中，“乾坤由我在”“蓄道德而能文章”，其高深的立意，宏大的叙事，精巧的布局，鲜活的故事，火热的生活，涤荡灵魂的人性化醇等，彰显出小说的历史价值、文学担当、美学熏陶等多维艺术张力，是一部史诗般不可多得的扛鼎之作。读后，回肠荡气，受益匪浅。

清代文学家刘熙载论杜甫诗以“高、深、大”三字概括，认为“吐弃到人所不能吐弃，为高；涵茹到人所不能涵茹，为大；曲折到人所不能曲折，为深”。纵观张平的《换届》，恰如其分。概括起来，有以下三点鲜明的艺术特色：

其一，直面现实的返璞归真。中国现代美学奠基人、文艺理论家朱光潜认为，“一个作家只要把一个时代的真实面貌，忠实地、生动地描绘出来，使人们感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认识到或预感到革命非到来不可，他就作出了伟大的贡献，巴尔扎克如此，托尔斯泰也如此。”世界是无穷尽的，生命是无穷尽的，艺术境界也是无穷尽的。真，是事物的本质，是具体的；美，是遇见真实事物后心灵迸发出的感官，是抽象的。因而，一切美的事物，都是建立在具体的、真实的事物之上的感官提升。古人云，深如宇宙才能涵映世界。任何一部伟大的、不朽的文学作品，都是作家深入自己所处的社会生活，在澄观万象，直击一幕幕悲剧中走出强烈的矛盾深境而心底澄明，心灵愉悦，人格进化的返璞归真。正如唐朝大诗人白居易云“文章和为时而著”。现实，既是历史的写照，更是历史的延伸。因而，一个伟大的作家，都善于在自身所处的火热的现实生活中，洞若观火地揭示出现实生活中人性裂变的本质之美，并创造出熠熠生辉、跨越时空的鸿篇巨制。

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奢靡之风的“四风”，是历朝历代老百姓所深恶痛绝、尾大不掉的执政顽疾。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瞻远瞩，不回避矛盾，刀刃向内，刮骨疗毒，动真碰硬，第一时间以上率下出台了中央八项规定，毅然决然向“四风”开刀，向“四风”宣战，向“四风”发出了最强劲的战斗号角。一晃，十余年过去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反“四风”战斗，对党风、社风、民风所带来的亘古变革，已化为海晏河清、政通人和、民安物丰的新时代盛景。然而，这段过往和一直进行中的战斗，正是火热现实生活为艺术家提供的丰沛的创作源泉，需要艺术家们用心用情地予以讴歌和反映。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天。张平正是抓住这一沧桑巨变、人心所向，把创作的触角和笔端伸向了这场值得大书特书而宏阔的现实生活。在情驰神纵中，以“四风”泛滥下的一些官员政绩观错位，作风漂浮，工作不实，文山会海，表面文章，贪图虚名，弄虚作假，脱离实际，脱离群众，消极应付，推诿扯皮，作风霸道，迷恋特权，追名逐利，贪图享受等破题，直面这些问题的世情。

小说开篇，杨鹏就接到中央党校“中青班”同学、国务院副秘书长任月芬的电话告诫:“总理下去，不是听琅琅读书声，听唱赞歌！关键要拿出有用、有价值、有分量，可以大面积推广的做法！”，“要的是基层最真实的情况，千万不要做表面文章，摆花架子……你是新生代干部，一定要注重实际，实事求是！”，“总理下去得到的数据关系国家的大政方针，必须认真对待”。然而，现实让杨鹏感到，领导下基层，说假话容易，说实话难，说真话更难，位子越高，听真话越难！时间久了，离基层百姓就远了！紧接着，让杨鹏大跌眼镜的基层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就活生生上演了。

 官场“两面人”“老油子”，临锦市市长程靳坤闻讯总理来视察，杨鹏来踩点，与一班人研究道:“既要让老百姓满意，更要让领导肯定”，其“唯上”心态就赤裸裸表露不已。上行下效，专看领导眼色的副市长刘绍敏接着表态道:“得站在市长立场上考虑，为市长认真考虑”，“是实话，还是投其所好？需要智慧！”面对杨鹏“四不两直”的突击检查，发现临锦市中心区第一小学“校区太窄，大班额”，五阳县二中学生住在养鸡场等“灯下黑”的严重问题后，主管副市长刘绍敏、市教育局局长汪小颖、校长吴征海等人，以“回去写检查，下决心全面整改”而轻描淡写地应付了。接下来，面对杨鹏检查中发现五阳二中学生集体宿舍建在一条备用、自然的防汛水道上，而1977年这里就被特大洪水淹了，撤了一个副市长、罢免了一个县长、两名副县长而怒火中烧，心惊肉跳，惴惴不安时，五阳县领导面对副省长的质疑，却装作不知道，其他人也都采取了选择性失忆，令人发指和震惊！

尤其令人拍案而起的是，当杨鹏听取了气象和水利专家梁宏玉教授提醒，国家、省气象局几道加急电报明示，还有国务院防汛督察组下到临锦督办，一而再地指示临锦市党政领导，可能遭逢百年不遇特大暴雨，酿成特大洪涝灾害，一定要及时采取措施、做好预防工作。但在此种境况下，麻木不仁的临锦市官员们，依然置若罔闻、我行我素！市长程靳坤率先定调道:“如果汛情只是虚惊一场，岂不大煞风景”，“要严肃对待，认真研究，再写报告”。随之，“哈巴狗”秉性的市水利局副局长、代局长吴辰龙见机行事，对答道:“市长说得很对！我的意见是，做好严加防范的准备！” 吴辰龙的回答，既满足了“上意”，还溜光水滑地自认为给自己加了“严加防范”的官场保险杠的空口号！蒙山管委会主任廖鸿飞，对梁宏玉教授十万火急的汛情研判，应付杨鹏副省长道:“这样的汛情，年年都有，教授嘛，是研究……”就这样，在虚来晃去、明哲保身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危害下，临锦市官员们一步步错过防汛的最佳时机，直到洪水包围了市委市政府大楼，政府广场成为一片汪洋，市委书记徐帆、市长程靳坤还与一些拍马溜须的官员们，在“灯火通明”的大楼里“务虚”！呜呼，哀哉！痛哉！

 掩卷，这就是一本反形式主义、反官僚主义，反“四风”的教科书、警示录！该书揭露“四风”，尤其把不同层次干部的心态、“不倒翁”做派、损人不利己而妄自菲薄，不顾老百姓死活、只顾拼命保“乌纱”的逢场作戏，明暗较量，尔虞我诈，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等表现，进行了刻画和描写，进行了正与邪、是与非、美与丑的揭示，让真理、真情、真爱回归，让人性之光绽放。

其二，为天地立心的充实之美。大道之行，天下为公。文以载道，情深而文明。南宋哲学家、思想家朱熹云:“圣人千言万语，不失其本心”，南朝文学理论家刘勰在《文心雕龙》云:“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以乘丽天象……仰观吐曜，俯察含章，高卑定位……实天地之心。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唯有具备了“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的大丈夫气概和历史使命、精神境界、人格理想，才能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衣翁，独钓寒江雪”的“如鸟飞空，终不住空。虽不住空，迹不可寻。虽空而度，虽度而空”中，以山水为观照，具备现实意义的虚构的临锦市和那场山水咆哮而警示人类的洪涝灾害为表达，以渔翁般的独立之志，寒江（临锦）的虚空，在充沛情感，深厚学养的文道合一中，气盛而言宜，形大而声宏，浩然而心手相应，蓄道德而能文章。时代呼唤英雄，人民需要英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既是作者的“为往圣继绝学”，又是新时代以杨鹏为代表的共产党人“为万世开太平”的生动写照。

初心如虹，使命在肩。孔子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据其所而众星共之”。该书以政绩观为经，以省、市、县、区换届为纬，紧紧依托“换届”这场事关党和国家兴衰成败，事关党员，党的领导干部去留进退、荣辱得失的时代背景，像“照妖镜”般把各级领导干部、党员的美丑、善恶、正邪一一展露，犹如现代“官场现形记”，把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奔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征程中，各级领导干部、党员在大是大非、重大利益、重大灾情、重要时刻，尤其事关党和人民利益，事关老百姓生命财产安全方面，什么是使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什么是好干部，什么是党的领导干部等，通过对共和国缔造者、老八路团长、副总理父亲残缺的小烟盒上发黑发皱的遗书告诫“不忘初心”；老八路梁志成“江山是老百姓血汗换来的，一定不能忘本”的嘱托；红二代、老教授梁宏玉，每到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红二代、国务院副秘书长任月芬的拳拳之心；副省长杨鹏的“逆行者”；省水利厅副厅长王新成关键时刻，不顾个人生死；临锦市水利局局长张亚民坚守职责底线；临锦市水利局第一大队副大队长李皓哲，为了百姓安危含冤入狱；红三代、民营企业家夏雨菲，为救灾而身负重伤；卡车司机吴振海，为抢险救灾而献出宝贵生命等一大批“为天地立心”、正气凛然的干部、群众的刻画，展露出“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的时代之歌。与此同时，通过以临锦市市长程靳坤为反派代表人物的一系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恃“道高一尺”的垂死挣扎，进行了生动描述，透视出共产党人“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的执政理念，是须时时刻刻敲响警钟，须臾不可懈怠！

小说开门见山，以43岁、年初调任临锦市市委书记的徐帆到临锦市主持“换届”工作为“风暴眼”，本市民营企业家夏雨菲的雨润公司被省电视台新闻联播采访播出，夏雨菲讲到涉及上万亿资金规模、一个宏阔的运作项目，让徐帆感到“这个新闻分量很重，感觉带有方向性问题”，马上让市委秘书长高志杰致电各区委书记和区长，提醒“换届”临近，要注意导向性问题，不能一问三不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当作全省人民的面打市委的脸！该书在干部、老百姓皆知的不寻常之年拉开了故事大幕。

徐帆认为，“换届”之年，省、市、县、区的领导班子都将有重大调整。因此，各地领导班子的表现也就格外引人注目。上上下下，方方面面，都铆足了劲，在所有的领域都不能让自己的成绩和表现落在后边，绝不能拖后腿。尤其是县里不能拖市里，市里不能拖省里，省里更不能拖中央的后腿！首先经济不能下滑；其次思想认识不能出岔子；再次人事问题上不能有任何闪失，尤其是用人失察是最大的隐患，绝不允许；四是安全生产不能出问题；五是绝不能发生严重的、大面积的经济、政治方面的要案大案。从乡镇干起，一直做到地级市长的临锦市市长程靳坤认为“是决定性的，极其重要的，如果有了重大差池和失误，政治生涯将是无解的，致命的”。

“不拖后腿”“不出错”，要“团结、胜利、圆满、成功”，这就是张平以临锦市为蓝本，揭示的中国换届之年个别地市党政主要领导干部的心态——求稳怕乱！一切工作，都要向“换届”让路！让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政治生活，变味、变调、变形。变成了一味追求政绩、面子而文过饰非的假、大、空。摒弃了共产党人，敢于、勇于、善于为老百姓担当的安身立命之本！在这样政绩观的主导下，临锦市上上下下的一批领导干部出现了以“换届”之名，懒政怠政，千方百计掩盖矛盾、问题，遮掩基层真实情况及老百姓疾苦生活，打击、压制和迫害部分敢讲真话，为民众办实事、好事的市水利局局长张亚明，市水利局水利大队第一副大队长李皓哲，五阳县教育局局长高荣贵等一批好干部、好党员。

因而，有了杨鹏副省长一到临锦市，其行踪就在徐帆、程靳坤的“视野”之中——谁去见了副省长，见了多长时间，说了什么话，对全市“换届”大局有利与否，都被其掌握。而后，便上演了谁敢在副省长面前说不利临锦的实情，第二天天刚亮，谁的“乌纱”就会被拿掉的“生死时速”！自此，杨鹏陷入了连一个说实情的人也找不到的“超级怪圈”，也就是说，在临锦市，所有人都被隔离了！杨鹏副省长向下的通道全被封死了！有了徐帆书记带头隐瞒刚刚发生的三人死亡、四人重伤、七人轻伤的重特大交通事故，并动用市财政2,000万资金私自“摆平”。有了市委书记、市长一系列置人民生死而不顾的不作为、乱作为、胡作为——面对红旗、蒙山两座水库，像盛满水的两口巨缸，悬在临锦老百姓的头上；面对拉了引信、即将如核弹爆雷的五阳尾矿；面对五阳县二中学生集体宿舍建在一条备用、自然的防汛水道上；面对一些水库泄洪道垮塌多年，一直不通，涉及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问题，佯装不知、敷衍了事，或者相互扯皮，推诿卸责。

 “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共产党生命的源泉”，歌曲《江山》唱出了党情世情，民心民意，天地良心。令徐帆、程靳坤等人超乎意料的特大汛情来了！其实也不是意外，是他们根本不把天理人心和老百姓当回事，而玩忽职守的必然结局。

 “狂风阵阵，大雨如注，逐浪滔天，滚滚的洪水发出令人心颤的吼声，让人惊心动魄！”读到此，不由让人想起古语云:“头上三尺有神明”这场狂风暴雨，不正是对政绩观错位、不敬天畏地，置老百姓生死不顾，漠视一切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发出的怒吼吗？

文之德与天地并生。行神如空，行气如虹。这是道的生命与艺术生命合体无间后，迸发出的社会责任感、历史使命感，在张平笔下“心愿”造化发出的怒吼。

 这怒吼，揭下了虚伪、尔虞我诈伎俩下，一个个伪“公心”者、“两面人”的画皮，促人警醒，发人深思，纯粹而至善。

 其三，大道不孤的善的极峰。俗话说:“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一场“换届”，激荡出官场百态；一次基层考察，反映出现实中国的政治生态；一场洪涝灾害，洗涤出一批批杨鹏、王新成、张亚明、梁宏玉、夏雨菲等共产党人、干部、群众的情怀、境界。“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唯有真性情、真血性，才能展示出人生的真意义、真道德。小说就是在非同寻常的气势和力度中，展现着以副省长杨鹏为代表的一大批共产党人的流动之美、凛然正气，揭示出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宇宙之理，极致之美，表达出一代又一代共产党人在“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康庄大道上，前仆后继，永不停歇的大爱大美。

鲁迅先生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书中，上至国务院副秘书长、部长，封疆大吏的省委书记、省长、副省长，省委省政府有关部门负责人，中到省、市、县区干部、专家、学者，下到中学生、民营企业家、卡车司机等，面对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所表现出的不齿和斗争，面对灾害灾情，他们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大无畏的英雄气概，让读者由衷感叹道，天地有大美的浩然之气，生命情调。

每到关键时刻，副省长杨鹏都会得到国务院副秘书长任月芬“任重道远，任重如山”的提醒；专家、教授梁宏玉的科学分析、建议；民营企业家夏雨菲直言不讳的基层实情。看到基层在教育、防汛中的重大隐患，杨鹏眼里都是忧患；看到临锦市一些干部思想麻木，以“换届”为由不作为、假大空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杨鹏内心悲痛而震怒。尤其关键时刻，当省长李铎询问杨鹏“分洪，是临锦市委市政府的决定，还是你的”时，杨鹏果断答道:“我的！”与杨鹏三番五次询问市长程靳坤无果，形成了鲜明对比、巨大反差，表现出关键时刻站得出、冲在前的当代共产党人的品德、本色！

岁月不老，江山多娇，乾坤朗朗，人间正道，天下为公！党风政风社会风气，党心民心人民心愿，人间正气充盈，大美无垠！

总之，该书蕴含和透视出的美是多方面的，不揣浅陋，笔者不能一一展现，遂留给读者去品读和领略。

楚建锋

《换届》

张平 著

ISBN：978-7-0201-8267-1

人民文学出版社 2023年10月

定价：69.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