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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中药行业无疑是最具确定性的增长行业,无论是政策支持还是资本的偏好,都有利于做多中药资本市场,然而康美药业横遭此劫……

有人说,康美药业是一家被错杀的优质中药股票。

一家基本面优质的医药企业在短短两个多月被瞬间打下来,从10月16日开始每一次暴跌都伴随着巨大的自媒体负面舆论,并在股价不断下跌的时候有巨大的成交量。国家对整个医药调整的背景下,中药是被黑和做空最猖獗原本医药行业最确定的机会在中药。就投资机会而言的,从云南白药到同仁堂,康美药业是被打压最狠的,究竟是哪只幕后推手和做空机构在……

当下,中药行业无疑是最具确定性的增长行业,无论是政策支持还是资本的偏好,都有利于做多中药资本市场,然而康美药业横遭此劫,其股价已被打压至近4年新低,在国内投资机构大幅抛售康美药业股票的同时,北向资金却在加紧买入康美药业。

香港媒体缘何做空康美药业?

2018年7月31日,财联社首发《康美药业财报疑云:利息支出超12亿 账上360亿现金只是摆设?》(以下简称《康美药业财报疑云》)。该文章从“财务费用快速攀升:年利息支出超12亿”、“155亿存货给业绩埋雷?生物性资产不确定性较大”、“政策支持下的行业现状:中药饮片质量令人担忧”三个角度分别质疑了康美药业的财报。

这篇文章最初只是登载在财联社和界面等媒体上,迄今为止也不过只有十几家媒体网站转载。然而吊诡的是,2018年8月10日,一篇名为《利息支出超12亿 账上360亿现金只是摆设 内地媒体质疑康美药业财报涉嫌造假》的文章出现在香港大众报纸《苹果日报》的苹果港闻版。《苹果日报》是香港发行量最大的收费报纸,内容迎合大众口味,社会新闻、娱乐新闻分量比较重,新闻手法煽情,喜欢炒作。

这份报纸最为内地读者熟知的就是2014年的一则诽谤诉讼案,章子怡控告《苹果日报》及《壹周刊》诽谤案胜诉。应该说这份报纸很少关注内地上市公司新闻,多以娱乐明星桃色新闻为主。所以康美药业的文章出现在该报纸上实属蹊跷,且康美药业的这篇负面新闻占据了《苹果日报》半个版面,全文都用黑框加粗。有了解报纸版面规律的股民私下议论,一般这代表着该文章属于付费广告版面。但这至今也未得到证实。

谁会将这篇质疑一家内地上市公司的文章通过付费的形式登载在香港媒体?发在香港媒体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通过香港媒体发声,并影响到北向资金对于康美药业的持仓,可以解释幕后主使方在《苹果日报》投放广告的原因。

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08月30日康美药业于沪股通持股量为3387.59万股,占其A股股本比例为0.76%,比上一交易日增加25.64万股。据数据统计,该股近一个月内累计涨幅为-3.42%,沪股通累计加仓167.39万,沪股通持仓累计变化比例为5.20%,近三个月内累计涨幅为-21.28%,沪股通累计加仓924.01万,沪股通持仓累计变化比例为37.51%。

基础数据来自港交所披露,数据展示港交所中央结算系统参与者于该日日终的持股量。如果所选择的持股日期是星期日或香港公共假期,则会显示最后一个非星期日或香港公共假期的持股记录。

上图可见,相比于国内投资机构的闻风抛售,北向资金对于康美药业的态度是越跌越买,持股市值从2018年的12月10日,一直到2019年1月7日的6.71亿元。

康美药业已经从2018年5月29日最高28.02元跌至2019年1月4日的6.71元,最高跌幅达76%,从最高点到最低点市值蒸发1059亿元。但是外资对于康美药业这只标的是越跌越买。

谁在做空康美药业?

《康美药业财报疑云》并未给康美药业的股价造成实质性的杀伤力。然而自10月以来,各类自媒体和股市交流平台又出现了新一轮的针对康美药业的质疑。

雪球财经可以说是股市交流的主战场之一。

自去年10月16日康美药业股价下跌以来,雪球上共有20多篇文章与康美药业有关,其中去年10月16日《康美药业盘中跌停,疑似财务问题自爆:现金可疑,人参更可疑》、去年10月24日发布的的《康美药业简易编年史》、去年10月25日发布的《幕后玩家康美药业》,去年12月5日发布的《康美药业,能否解释一下三季度花钱的具体花法》,今年1月2日发布的《康美药业:2019年第一只黑天鹅》,今年1月4日发布的《康美药业,从盈利50%到亏损60%出局》等质疑康美药业的文章,都达到了10万+的阅读量。

除此之外,东方财富网股吧和微信公众号的质疑声也不断,共有近20篇文章分别针对康美药业的财务、杠杆和业务模式甚至潮汕帮进行了全方位的质疑,多篇文章都超过了10万+。

伴随着媒体的多个质疑,康美药业上市18年以来能统计到的龙虎榜共有12次,而自2018年10月18日以来就有7次龙虎榜集中于这半年时间。

笔者统计了一下康美药业近半年来的7次龙虎榜,其中除了游资的买卖交易之外,表现最突出的就是北向资金沪股通的多次大比例买入。

7个龙虎榜当中,沪股通北向资金就5次进入了买入前5,且是越跌越买。

如果是外资做空康美药业,那么密集的买入是能够解释的通的。如果不是外资做空康美药业,那么外资无疑成为了最大的捡漏方。

又一轮做空中药?

在此之前,上一轮龙虎榜还发生在2012年12月,该龙虎榜中机构席位全部抛售。

随后资本市场将康美药业的该轮大跌定义为做空。

2012年12月15日和2013年3月2日,中能兴业与一家证券媒体联合发布了《康美谎言》和《康美谎言第二季》,涉及康美药业土地使用真实性、虚增资产等问题。

随着两份报告的发布,康美药业股价在短时间内大幅下挫,一度跌至彼时2年半来的低点,其中2012年12月17日更是开盘封住跌停。

不过中能兴业质疑的土地使用真实性和虚增资产的问题,则在后来一一被打脸。康美药业斥资10亿修建的普宁康美中药城,成为全国规模庞大、配套完善、管理规范的贵细中药材专业市场,也是康美药业打造中医药全产业链的一个战略性项目。普宁中药城已于2017年7月投入使用。

事实上,2013年以来的短短几个月时间,中药企业的负面新闻接连见诸报端,除了康美药业,还涉及云南白药、贵州百灵、汉森制药等多家上市公司,接连被曝出“召回门”“造假门”、“致癌门”,中药行业遭遇持续的信任危机。这背后被认为是机构的借机做空甚至恶意做空。

密集做空中药上市公司绝非偶然。据了解,在做空机制较为完善的美国,公共卫生等行业因为其突发“黑天鹅”事件概率较大而经常受到做空资金的狙击。在A股市场,包括中药上市公司在内的医药板块同样成为做空者的理想目标。

2010年3月31日起,上交所和深交所正式开通融资融券交易系统,结束了中国证券市场只能做多不能做空的历史。目前,两家交易所融资融券标的股票范围扩大至500只,其中包括康美药业、云南白药、东阿阿胶、白云山、九芝堂等37只医药股。

与2012年、2013年相比,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前不久云南白药陷入“处方门”,同仁堂陷入“过期蜂蜜门”等利空事件都让中药上市公司投资者胆战心惊。本来2017年白马股行情之后,很多已经有了业绩表现的白马股,高高在上,资金需要寻找相对低估又有稳定业绩的行业,于是资本市场又看到了常见的“喝酒吃药”的行情,尤其医药股,在2018年上半年的表现,真的是相当喜人。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在看了起来最稳健的医药股中,却出现了连环的爆雷。

原本医药行业最确定的机会在中药。就投资机会而言,中药拥有稳定的现金流,拥有品牌优势,但是它的增长空间不会像化药一样——只要研发出新药就会出现爆发性增长。因此,中药短时间内很难大爆发,部分公司可能会走出慢牛形态。

评估中药,有四大战略制高点,第一,它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实际上占据了消费者心智,培育了消费习惯。第二个是拥有一种很确定的经典名方,而且是国家级保密配方,这是千百年的发展形成的经典,从而确保了它的疗效。第三,拥有高品质的道地药材;第四,拥有保密的古法炮制的工艺。

最重要也是最关键的是,近年来中医药在政策上有着极大的扶持力度。自2013年3月25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发布《中医预防保健(治未病)服务科技创新纲要(2013-2020年)》以来,至2016年年底《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医药法》的颁布,将对中医药的扶持上升至法律高度。据笔者初步不完全统计,短短两年我国中央部委陆续发布的中医药行业各项发展的扶持政策文件超过十几份,在国内鲜有某个行业的扶持政策文件发布密度之大可与之匹敌。